中日学者共话技术支持下，教育改革新样态 | 上海教育传媒网

作者 | 沈天音

教育数字化转型如何落地？中国和日本在推进教育数字化发展的过程中有哪些交叉经验？2025年5月9日，日本教育信息化振兴会会长山西润一教授在访问上海师范大学学习技术实验室期间，参加了由上海师范大学社会科学管理处、教育学院与上海教育报刊总社联合主办的 “AI时代的教育政策与教育研究——中日比较的视角” 论坛，与上海师范大学学习技术实验室主任董玉琦教授先后发表演讲并开展对谈。

用GIGA教学理念提升学习自主性

在经合组织开展的PISA 2022国际测评中，日本在各科目的测试均名列前茅，其中，数学位列参与测评的国家和地区的第五位，阅读排第三位，科学排第二位，但与此同时，参与测评的日本学生在自主学习的信心一项中的排名却仅位列第34位。

在OECD此前发布的《2030年教育与技能的未来》概念学习框架（OECD learning compass）中，强调了自主学习（student agency）是人才培养中的核心品质。

提升学习的兴趣和主动性，个性化学习是关键，技术支持下的大规模因材施教则成为突破口。为此，日本政府于2020年启动“GIGA 学校计划”（GIGA School Program），通过为近1300万学生和约35000所学校提供数字技术和资源，即打造每人一台终端的学习环境，确保不落下任何一个孩子，让每个孩子获得公平且最适合其个人的教育。

截至2024年，日本全国学生人均电脑数量达1.1台/人；普通教室无线和移动通信覆盖率达98.3%。第一轮“GIGA学校计划”于2024年结束，新一轮计划从2025年开始实施，在此期间，日本将完成新课标研制，把教育数字化转型相关内容纳入其中。

山西教授介绍，“GIGA学校计划”与人工智能（AI）结合，促进了“个别最优学习”的实现，分为“指导的个别化”与“学习的个性化”两个方面。其中，前者指根据每个孩子的特性及学习进度、掌握程度等，提供和设定灵活的教学方法、教材和学习时间等；后者是根据孩子的兴趣、关注点和未来职业意向等，通过课题设定、信息收集、整理、分析、总结、展示等方式，教师整理和提供适应每个孩子的学习活动及参与课题研究的机会。

2024年，日本国家教育政策研究所开展的学习调查结果显示，信息和通信技术的使用频率与主动学习、互动学习和深度学习之间的均呈现正相关的关系，而擅长独立思考和主动解决问题的学生取得的成绩更好。

技术支持生态化学习新样态

不仅是日本，近年来，中国对数字化赋能个性化学习也给予关注。《教育强国建设规划纲要（2024-2035年）》中明确提出，推进智慧校园建设，探索数字赋能大规模因材施教、创新性教学的有效途径，主动适应学习方式变革。

在上海师范大学，今年是学习技术实验室成立的第十个年头。“近年来国内外教育技术研究领域逐渐兴起了一种新的研究范式，我们称之为‘学习技术(CTCL)’研究范式，内涵是关注学生、理解过程、善用技术与形成文化。”董玉琦介绍，随着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发展，实验室以“技术促进学习”为视角，从认知、情绪和思维三个方向切入开展了深入研究，尤其是开展了技术支持的基于认知发展的个性化学习的原创性研究。 该研究研究重点置于认知起点的测查、学习资源的开发和教学过程的设计。其中，学习内容从概念、规则上升为更加反映认知结构的大观念；认知起点的诊断要求具有深度性、智能性和规模性；学习资源的开发强调个性化、互动性和智能化；人机协同的教学设计包含混合式、在线学习、线上线下融合（OMO）、AI学伴支持的个性化协作式等。

“教育创新的逻辑起点是以学生为中心，根本特征是以个性化学习为基础，时代意蕴是以技术为支撑。教学的新样态以个性化为基础、以社会化为基本、以生态化为基准。其中，生态化学习是课堂教学改革的新样态。”董玉琦表示，在生态化学习中，技术（数据/资源/工具）将发挥支撑性作用。“数据对人工智能下的教育转型很重要，高质量数据将成为教育创新与人工智能的交叉点。”